话古今汉语差异，探究语言与思维关系
浙江大学“求是青年学者”史文磊老师做客第68期上外博士沙龙
探讨思维模式的古今差异
在爱斯基摩语中，为何将自然界中的雪分得如此细致？
对于‘空油桶’和‘满油桶’两组词，为何人们会做出不同的思维反映？
语言结构和思维结构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
2012年4月26日晚，浙江大学求是青年学者史文磊老师，走进上外博士沙龙，给在场的硕博士生带来了一份自己的答案和解释。史老师，有着良好的学科背景，其在硕士阶段攻读的方向为中国传统‘小学’，之后又在南京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其深厚的国学基础，给史老师提供了一个绝佳的研究视角，即基于古今汉语的事实，从历时的角度，对语言结构和思维结构得出了自己的见解。
语言与思维
史老师首先指出，人类的语言和思维都有其特定的结构，但古往今来对二者之间的关系看法，却莫衷一是。主要的经典假设有：Sapir-Whorf Hypothesis (Strong / Week version)，Slobin以及认知语言学家Talmy等人提出的Digitalization: recombination, emergentness。临摹原则，语言隐喻以及语法化都说明了思维对语言有着一定的映射关系。而另外一方面，语言学家通过对巴西Piraha语中数量词的调查发现，该语言中缺少数量词的表达，因此其使用者的思维模式明显受到影响，此外，手语作为一种系统语言，其可以将方式和路径分开表达，不同于手势(方式和路径表达混杂在一起)，又似乎证明语言对思维制约显而易见。史老师认为二者的关系应从历时和共时的角度来探讨，在本次报告中，史老师认为从历时和共时角度来看，语言结构都表现出对思维结构的影响。
运动事件的语言编码类型
接着史老师主要采用了Talmy的认知语义学的模型，针对运动事件中的语言编码尤其是动词的编码，从跨语言的角度，分别对语言表达类型和底层概念要素进行了考察，得出四类词化模式：S（satellite附加语 ）—langugae（现代汉语为代表）， V—language， E—language，Mixed—language。同时，史老师指出，从汉语史的角度来看，汉语其实是经历了由V—framend 到S—framed 的变化过程，而罗曼语（Romance）则经历了恰恰相反的变化过程，即S—framed到V—framend的变化过程。
汉语编码类型的古今差异
史老师利用自建语料库，首先从形态—句法角度，考差了古今汉语的词化模式，指出了两种现代汉语的词化模式，即[动作 + 方式]、[动作 + 对象]。同时对古今汉语中事件编码类型，分别做出了概率统计。根据以上两种分析，史老师指出：1）汉语史上运动事件的词化类型经历了从V型到S型的类型学演变；2）各项语用参数（运动事件编码类型因素），从历时来看，汉语表现出逐渐远离V型而朝着S型一端过渡的趋势；但到现代，汉语并未发展出典型的S型特征。再次，史老师从语篇的角度，考察了上古汉语语料及其今译版本（史老师自建语料库）以及土耳其语中存在的，方式动词种数、路径动词种数以及方式 + 路径动词的种数，都得出了相同的结论。在结束报告之前，史老师又通过对[±]背景之运动事件和儿童习得机制（Slobin）的分析，指出古今汉语对[背景]这一因素有着不同的理解；儿童习得语言的过程中，不同阶段的语言习得中，[方式+路径]词化模式存在的比例也有所差异。而这都说明语言结构对于思维有着一定的制约影响。
史老师对于语言结构和思维结构二者间的关系，独到的见解和思考，引发了在场硕博士与史老师间热烈的讨论，相互碰撞出知识的火花，最后由于时间有限，主持人不得不中断讨论，结束了本次沙龙。大家纷纷表示此次沙龙举办得很成功，收获良多。
（文/ 博士沙龙工作坊 吴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