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定铨教授、王影君博士后做客博士沙龙

发布时间:2013-10-24浏览次数:812

张定铨教授、王影君博士后做客博士沙龙

 

10月10日晚,第106期博士沙龙在虹口校区逸夫图书馆成功举行。本次讲座中,王影君博士后首先诱掖后进,言简意赅地分享了自己的读博经验;张定铨教授旁征博引,高屋建瓴,带领同学们重拾经典,追溯西方哲学之源。王影君博士后学而不厌的学术热忱与张定铨教授诲人不倦的大师风采让在座的每一位同学获益匪浅。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关于“博士后”

王影君首先澄清了外界对于“博士后”的错误认识。她指出,“博士后”不是学历教育,

而是一种工作。博士后享受教师待遇,从事课题研究,在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过程中总结研究心得,并以论文的形式呈现出来。

博士后是杞梓之才,颇受各大高校与科研机构的青睐,供不应求。博士后申请者须为40周岁以下,已经毕业或当年即将毕业的博士生。申请者应积极与导师沟通,证明个人科研能力。王影君通过数据分析指出,博士后“严进严出”,进站年龄虽然日趋年轻化,但出站比例依然不高;北京、上海、江苏等经济发达地区披沙剖璞,是博士后的主要分布地。

王影君认为,从事研究需具备问题意识、前沿意识、资源意识、怡情意识和积累意识。

“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研究者要善于把握时代脉搏,对政治、经济、文化具有敏锐的触觉,能够洞悉该研究领域的重点、热点和富有前景的“冷点”,找准自己的研究方向。王影君强调,前沿并不等同于热点,热点可能昙花一现,而前沿经历了时间的考验,具有学术的厚重。“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研究者应积极挖掘、整合身边的学术资源以及社会性质的人力资源。“衣带渐宽终不悔”,做学问应达到知之、好之、乐之的境界。“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王影君鼓励同学们在研究生阶段就开始积极规划自己的学术生涯,找到能够一以贯之、深入挖掘的课题,为博士、博士后阶段做好铺垫。

王影君总结说,在上外,她找到了自己的菩提树,实现了学术生命的延续。

 

跨越千年的追问,叩响真知的大门——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思想

怀特海说:西方所有的哲学史不过是柏拉图著作的脚注。时间之手弃琼拾砾,却没有抹去柏拉图思想的光辉。张教授张皇幽眇,由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谈到20世纪的形式主义,带领同学们追问西方批判思维的源头,引导学生树立批判性思维,突破常规,独树一帜,避免“书不尽言,言不尽意”的诟病。

《理想国》一书包罗万象,博大精深。柏拉图以对话的形式,层层深入地论述了心中和谐的城邦生活。他认为,文艺的本质是摹仿,但摹仿的客体不是理式世界,只是感觉世界,感觉世界不是真实体。他举床为例,说床有三种:第一种是神(即“自然创造者”)所创造的“本然的床”,也就是床的“真实体”。第二种是木匠(即“制造者”)按照床的理式制造的“个别的床”,这“不是真实体,只是近似真实体的东西”。第三种是画家(即“摹仿者”)仿照个别的床描画出的床的“影像”,这只是模本的模本,影子的影子,“和真实隔着三层”。他认为摹仿活动的实质是“拿着一面镜子朝四面八方旋转”,得到一种影像,“从荷马起,一切诗人都只是摹仿者,无论是摹仿德行,或是摹仿他们所写的一切题材,都只得到影像,并不曾抓住真理。”在他看来,古希腊诗歌亵渎神灵,丑化英雄,摧残理性,滋养情欲,逢迎了人性中低劣的成分,因此他主张将诗人驱逐出理想国。张教授一针见血地指出,柏拉图此处的论述表明,他主张文学作品的内容高于形式,并且应当为社会政治服务。

亚里士多德强识博闻,是古希腊科学的集大成者。他批判性地继承了柏拉图的思想成果。在批判柏拉图“理式论”的基础上,创立了自己的“实体论”和“原因论”,并以此为基石提出与柏拉图有根本分歧的“摹仿说”。他认为文艺所摹仿的正是“第一实体”。这种摹仿不仅能反映事物的真实面貌,还应该揭示事物的本质规律,所以“诗较历史更有哲理”。他在《诗学》中批评了柏拉图的文艺思想,为诗人正名,为艺术之美翻案。

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给予悲剧很高的评价,他认为悲剧要有冲突和完整的文学结构,悲剧英雄人物的性格缺陷要塑造地恰如其分,悲剧具有净化(katharsis)意义,能提供审美快感,净化人的道德操守。

 

传承前人思想,开启哲学新篇——西方批判思维

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的分歧,归根结底是内容与形式之争。这一对矛盾是贯穿英美文学发展的主线。19世纪的英国社会,工业蓬勃发展,农业文明面临巨大冲击,人性和文化备受蹂躏和摧残。因此,尼采宣称上帝已死,以影射英国精神支柱的崩塌。19世纪英国最后一位批评家Matthew Arnold欲以文化代替宗教,成为新的精神支柱。他高度评价诗人和批评家,反复强调文学作品的内涵,坚信诗歌可以体现生活哲学的最高境界。

到了20世纪,形式主义开始大行其道。索绪尔的语言结构、Level Strauss的文化结构、弗洛伊德的潜意识结构、马克思的社会结构等新兴理论层出不穷。该时期形式主义文论大致包括以下三大流派:俄国形式主义、新批评主义和结构主义。

俄国形式主义的出现,标志着20世纪西方文论从“作者中心论”转移到“作品中心论”,是20世纪文艺和美学思想的革命性转折。形式主义者认为,文学研究的对象不是文学本身,而是文学性。他们关注技巧、结构等形式,对文学作品的道德、思想和历史等漠不关心。什克洛夫斯基提出“陌生化”的概念,强调艺术是对现实生活的变形,应当富有张力,让人们产生距离感和陌生感。

“新批评”是一种独特的形式主义文学理论,它强调形式和美学价值,宣称形式比内容重要,探索形式如何产生意义。新批评家坚持客观研究,把作品看成独立、客观的象征物,强调艺术作品的完整性,提倡封闭阅读(close reading),秉持绝对的文本中心态度,将文学作品产生的社会历史原因、作者心理原因、读者反应问题、文学社会效果问题、文学作品群体特征及人类演变等推到文学研究的门外。

结构主义是20世纪50年代以后流行于人文科学领域的一种认识和研究事物的新方法。结构主义者主张从构成事物整体的诸要素的关联上去考察事物、把握事物。用结构观点从事研究工作的先驱是瑞士语言学家斐·索绪尔。他探索世界一切东西的本原结构与客观结构,打破延时研究、历时研究的常规模式,以思想为线索,以概念为主导,进行共时研究;他指出语言的不稳定性和随意性,为结构主义理论奠定了基础。索绪尔被视作结构语言学的鼻祖。他的理论使文学界认识到,文学也可以被看做一个系统进行结构上的研究。俄国形式主义批评家弗拉基米尔·普罗普开创了用模式分析文学作品的先例。他在《民间故事形态》一书中分析了大量的俄罗斯民间故事,概括分析了俄罗斯民间故事的模式和结构。

但是,结构主义只关注语言结构,力图回避社会,具有很大的局限性。解构主义思潮创始人德里达将矛头直指结构主义语言学理论,抨击西方哲学史自柏拉图以来的“逻各斯中心主义”传统。他以独特的见解、敏锐的感知,赤手空拳地与整个西方传统抗争。

讲座最后,张定铨教授以《理想国》中的一则寓言Ring of Gyges劝诫同学们:不欺暗室,克己慎行,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学问。

 (上外博士沙龙工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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